“爸爸还拿我衣服打趣”——女儿一句家常话，把亲爹送进更大的坑。
维罗妮卡发这条动态时，只当是父女日常，没想到国际刑事法院的检察官把它截屏，放大，打印，贴上案卷编号。海牙那边的人不稀罕机密电报，就要这条带笑脸的小作文，用它戳穿“老头快不行了”的剧本。
2025年3月11号，马尼拉机场，老杜被警察围成一圈，他当场反问“我犯啥罪”，嗓门不小。维罗妮卡掏出手机，开录像，发网上。视频里父亲头发花白，眼神倔得很，一点不像八旬病人。当晚，长女莎拉补一句“这是对主权的冒犯”，维罗妮卡再补一句“他们强行把人带走”。兄妹几个接力发声，本意是喊冤，结果成了检方眼里的连续剧片头：主角精神头足，还能打嘴仗。
海牙那边把老杜关进荷兰的看守所。律师团立刻递报告：老杜重症肌无力加糖尿病，记忆断片，连今天是几号都答不上，开庭等于折磨。法院信了七成，原定9月23号再听证，直接“无限期推迟”。检方不干了，甩出维罗妮卡5月的照片：老头笑眯眯看着女儿穿竞选T恤，配文“他一天比一天更像我”。检察官把这当硬菜：病人还能点评穿搭？开啥玩笑。
律师团急得团团转。他们知道案卷里躺着181份材料，三十多位目击者，十五个自认受害者准备当堂对峙。要是老杜真坐上被告席，随便一句“哪天哪条街打死几个人”就能让他卡壳。检方只要抓住一个时间点对不上，就能一路追问，像剥洋葱。律师想拖到老头彻底糊涂，检方想趁他还剩点清醒赶紧审。两边抢时间，抢的就是记忆还剩几格电。
维罗妮卡成了风暴眼。她每次去探监回来都发一条动态：爸爸吃了几口饭，还能认出我。粉丝留言“小公主辛苦”，她没意识到这些话在法院眼里是子弹。检察官把她的“爸爸精神不错”剪下来，贴进反驳文件，旁边配红字“当事人具备出庭能力”。女儿的爱意外变成捅父亲的刀。
老杜自己在牢里也没闲着。他托人带话给小女儿：“别哭哭啼啼，你越冷静我越安心。”8月探监那天，他攥着维罗妮卡的手，一字一顿说“家人要抱团”。这话被律师写进情感陈述，想打动法官，可检方反手一句“被告思路清晰，懂得安抚家人”。亲情牌被当成精神正常的佐证。
律师团如今两头烧。一头要给老头做认知测试，证明他真糊涂；另一头得管住家属的嘴，别再晒什么父女温情。可社交媒体时代，谁忍得住？维罗妮卡刚把一张父女合影设成限时动态，三分钟后又删了，还是被网友截图。检方律师盯着她的账号，像蹲在草丛里的猫，见光就扑。
更尴尬的是药。看守所里心脏病药三天两头断供，老头脚背灰白，走路拖着地。医生证明血液循环恶化，可同一份报告又写“暂无生命危险”。检方读得仔细：走路拖地和认知障碍不是一回事，腿坏了脑子还能转。律师团被这份报告噎得说不出话。
眼下案子卡在医疗评估。法院让双方各派医生进去复查，老杜配不配合还是未知数。维罗妮卡夜里刷手机，看见网友留言“快让爷爷装疯”气得摔了水杯，转头又担心真把父亲逼上法庭，十五个受害者轮番指认的画面她不敢想。
故事到这儿没结局。海牙的风比菲律宾冷，老杜裹着毯子等通知，律师团熬夜改病历，检察官继续翻家属动态。女儿一句“爸爸拿我衣服打趣”还在卷宗里躺着，像一颗没爆炸的雷，随时可能响。
老头到底能不能躲过这堂面对面的审判？女儿下次发圈还敢不敢写“爸爸精神不错”？海牙那边的法官、检察官、律师、家属，全盯着一个问题：记忆和正义，到底哪一个先褪色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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